“春茗,告诉她我是什么身份。”
苡黛看到我这转变了三百六十度的态度也愣了一愣,而后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春茗。
春茗掷地有声地回复道:“回禀麓国淳安公主,这位是咱们西聆国的沈昭仪,未来的……皇后。”
这次不止是苡黛,我也听清楚了四个字——“麓国淳安公主”!
苡黛是麓国公主!
她明明是被玄清收养的孤儿,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麓国的郡主,他们不是口径一致说苡黛只是在麓国历练吗?
这师徒四人果然全身都是戏啊!
“昭仪,皇后?”
苡黛的震惊都写在了脸上,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,紧到我发痛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你不要清流哥哥了?你知不知道,他没了你会死的!”
我挣扎了两下,愣是没挣开,苡黛力气大我是知道的。
“什么死不死的,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,这里是皇宫,请你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“淳安公主,请您放开沈昭仪。”
春茗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快了,眼看着她就要叫人,我对她不明显地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用。
“沈还寒,说出这样的话,你还是人吗?”听到我的话,苡黛彻底不淡定了。
“你在装什么?”我皱眉忍不住冷笑一声:“他们的计划你会不知道?明明是你们对不起我在先,现在偏来质问我,本末倒置,真是可笑。”
苡黛却一脸懵逼:“什么计划,他们怎么对不起你了?”
她现在的表情是不是装的我都无所谓,是对是错,往事如过眼云烟。反正现在在宫里,四面八方都是侍卫,我也不怕她会对我不利。
现实也没有给我们机会多说两句话,端和殿方向一路快跑过来一个身着粉色暗纹裙衫的女孩,对苡黛说:“公主,西聆皇帝在召见您了。”
看得出来,她这次带着政治任务来的,所以在婢女的催促下,脚尖挪动,左右为难。
“淳、安、公、主。”我也不让她为难,扬起被她握得发红的手,一字一顿地似在提醒她:“有事就先去忙吧,稍后得空再叙旧也不晚,本宫身体抱恙,失陪了。”
还是国事重要,苡黛不得不松开了我的手,气急败坏地瞪了我一眼后随着婢女往端和殿走去。
“春茗,快走,赶紧走。”
我左脚打右脚地走向辇轿,坐了上去,放下纱帘,仿佛与世隔绝,瞬间多了几分安全感。
这接二连三的场面都太诡异了,左一个陆祁砚,右一个苡黛,嗯,我一定是在做梦。
想到这儿,我一把掐上自己的大腿,钻心的疼痛却告诉我这并不是梦。
花清流是皇子,苡黛是公主,陆祁砚也是皇子,那口口声声被陆祁砚称作“兄长”的荒婪又是什么……又能是什么?
玄清怕不是有点什么问题,收养的徒弟不是皇子就是公主,天下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?
直到回了凤寰宫,我的安全感才更加牢固,看我脸色泛白,明月张罗着要传太医,被我阻止了,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脸色是被吓出来的。
太荒唐,我的世界观都碎了,陆祁砚和苡黛的出现,让我对自己过去经历的一切陷入了深深地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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