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战瘦了。
无论是在青岛那晚的再相逢,还是今天的再相见,都比好多年前是大学生时瘦了不少。
那晚他问过房号,尚还处在与肖战重逢的喜悦和震惊里,后知后觉记起来又没有问名字,在前台摸了半天才找到登记入住的本子,终于找到了“肖战”。
他彻夜未眠,扰了好些人的清梦,终于找到一个能联系到肖战的地址,想着在第二天要给肖战寄一张明信片。
年月这样残忍地流,让一个个遗憾搁在王一博心尖磨了多少年,却又带来戛然而止的温柔,只消一个“肖战”就抚平所有求而不得。
——
肖战喜欢一切在安静里获得的东西。
所以那一晚,他故意在小客厅,等王一博醒过来。
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和应当的,足够努力又不逾矩,人生铺展在他的眼前,到而今已是风平浪静。
他会有小小的遗憾不曾恣意任性,却知道那样的头破血流太过难看,所以倒也从未后悔过。
后来他再也听不见什么莞杂的声响,心上的东西越来越少,剩下的每一样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,不肯让见风雨,也就再没了义无反顾的梦。
直到他看见那个漂亮的小朋友,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仍然光彩耀目,横冲直撞的,却又小心翼翼到连一个明信片的落款都不敢留下。
他让肖战明白,斜风细雨间,需要的原来只是青箬笠和绿蓑衣。
满世喧嚣,终于入画来。
——
民宿里挂上了一幅新画。
晶莹剔透的水彩,在一众的浓烈色调里尤为显眼。
画里睡着的男孩干净又漂亮,几个女大学生围着看,都笃定这幅画出自一个温柔的画家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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