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脖子上伤口的刺痛感,海寇慌慌张张,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窗户边——暴风雨虽然已有逐渐减弱的趋势,可是大海的怒火却尚未平息。
看着漆黑的翻卷着巨浪的大海,海寇深吸一口气,捏住鼻子纵身一跃,溅起一丈高的水花。
终于将海寇全部解决,护卫赶紧抱起缩在地上的黒木,回到他所在的房间里。
昏黄的烛光让整个房间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,平添几分温暖。他小心地将黒木背朝上地放在了自己干净的床榻上,脱下他被血浸湿的上衣。随后,他又拿了壶烈酒和白布为黒木擦拭伤口周边的血渍,与不小心沾到的脏东西。
清冽醇厚的酒在接触到伤处的瞬间,感受到的不是丝丝清凉,而是比之前更强烈的痛楚。仅仅是蘸取些许,在伤口处轻微擦拭,黒木都已经痛得快把垫在下面的被褥抓破了。
“忍耐一下,不处理干净,半夜说不准还会发烧的。”对于处理伤口特别有经验的护卫,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和黒木说。
烛火之下,护卫冷峻的神色也被笼上了一层暖意,蓦地让人萌生出了一种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冷酷,无法亲近的错觉。
黒木趴在被褥上忍受着从伤处不停传来的尖锐的痛感,眼睛却观察着这个没有太多陈设的房间,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缓解一下背上疼痛。
都说房间的布置一般都会反映出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世界,不过护卫的房间,除了简单的日常必需品之外,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——除了在他小几上放着的那个一脸严肃的不倒
翁。看着那个不倒翁,黒木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,好像适合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点相像。
“那个人偶……”他伸手向小几的方向,指着那个不倒翁,朝护卫说着。
“哦,是不是觉得挺像的?”护卫对着那个不倒翁看了眼,脸上露出一抹笑意。那种从眼眸中透露出的温柔,仿若是初春溪流解冻,冰雪消融时才能感受到的柔情,“和我们家的大人。”
黒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护卫所说的我家大人是哪一位,而也是在这一刻,黑木才终于明白他从这个不倒翁上看到的熟悉感,到底是从何而来。
他喃喃道:“确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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