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大王在花镜下落瞬间改变攻击方向,自上而下撞去,却撞在少年的胸膛上。少年有些猝不及防地,被撞的后退了半步。
十一二岁的少年,头发红一半白一半,左边脸上有着烫伤的印记。
猫大王没逮着花镜,耸立着脊背,警惕地看着轰焦冻。花镜贴在轰焦冻背上,发出软而绵的喵喵叫声,使出浑身解数,朝着轰焦冻求救。
轰焦冻朝着猫大王迈出一步,猫大王在人类那吃过瘪,以为轰焦冻要踹自己,吓得转身仓皇而逃。
花镜算是躲过一劫。这次她运气好,遇到了人类相救,下一次呢。野外不仅有恶猫,还有恶犬,这么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。
轰焦冻见花镜一直趴在自己背上纹丝不动,拎着她的脖颈把她提了下来。
花镜不愿离去,紧跟在轰焦冻身后,围着他的脚边又是一顿喵喵叫。
轰焦冻在写有“轰”字名牌的町屋前停下,花镜趁机顺杆子往上爬,爬到了轰焦冻的肩膀上贴着他的后背。
“……扯坏了。”轰焦冻担心花镜的爪子勾破了自己的校服,上下的检查着校服上是否有破洞。
花镜还在卖萌撒娇满地打滚求包养,轰焦冻无奈的叹气。不知道家里那个臭老头会不会同意收养一只猫咪。
安德瓦正站在玄关处,“回来啦。换好衣服,准备来训练室。”他和平常别无二致,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给花镜一眼。
轰焦冻训练完回来,身上多出几条淤青。从轰焦冻有记忆开始,旧伤上叠着新伤,就是生活的常态。
轰焦冻冲了个澡,发尖上还滴答着水珠,蹲在地上给花镜喂食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喵呜~”
“那就叫喵呜子吧。”
轰焦冻不知从哪翻出一根细细的枯树枝,给树枝头缠上撕成条状的卫生纸。他拿着这根自制的简易逗猫棒在花镜眼前来回晃悠。
“我不是猫呀。”花镜伸爪抗议,把树枝朝着下方摁去。咯吱一声树枝折成了两半。
轰焦冻,“……”
花镜,“对……对不起。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花镜在轰家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轰焦冻的房间。轰焦冻有姐姐和哥哥,但是似乎关系淡薄,轰焦冻不愿意让她出去叨扰到别人。
每天轰焦冻都会接受安德瓦地狱般的魔鬼训练。那斯巴达式教育,常常搞得轰焦冻浑身都是伤,没空也没精力和自己玩。花镜感觉日子闷闷地,趁着轰焦冻出门上学时,偷偷钻进了他的书包里。
轰焦冻察觉到今天书包比平时重了好些,以为是训练导致身体太过疲惫,也没去多想。等走到学校,打开书包的刹那,轰焦冻才后悔自己没有在途中检查书包中的异样。
花镜棕色的瞳孔倒映出轰焦冻慌张的面孔,“哈喽,轰君。”
轰焦冻心头一紧,一把捂住书包口。
“你刚才听见猫叫了吗?”
“嗯?难道学校有野猫?”
整个上午轰焦冻都提心吊胆的,生怕同学和老师发现自己带宠物来学校。直到中午,轰焦冻背着书包上了学校楼顶。
“今天轰焦冻怪怪的。”座位后方的两个男生小声议论着。
“他不是一直都怪怪的吗?”
“不,今天气压比平时还要低了好多。”
轰焦冻到了楼顶,左右环顾没人,才松口气,把花镜从书包里放出来。
“哎呀,闷死本喵了。”花镜探出个头,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轰焦冻从揪下一块面包放到花镜嘴边,花镜张口咬住。
“轰君一个人吃饭吗?”
轰焦冻寡言少语,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连和他朝夕相处的花镜都从未见他笑过。也难怪,轰焦冻这种性格,没多少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吧。
即便如此,花镜心里却明白,轰焦冻不过是外表冷漠,内心却是柔软细腻。造成轰焦冻这种性格,完全是因为他那个老爹,当今社会的NO.2英雄安德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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