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程序很顺利,没有被劝回,不知道是因为相睿的脸色特别不好还是看两人实在不般配,于是没有过多的劝说。
两人扯完离婚证出了大门。相睿知道杨一围没有代步工具,于是叫住他,「上车。」
离婚证已经切断了两人的关系,在结婚前他们不过是认识的同学罢了,离婚后甚至不能称为朋友,杨一围想和相睿道别,尴尬的关系让他想快点离开。
正难为情时,相睿连车门都打开了,把人塞了进去。「我也要回去一趟,顺路。」
杨一围坐上车开始犯困,昨天回来已经接近凌晨,在衣柜睡得腰酸背痛,勉强入眠。
「你打算怎么跟爸妈解释?」相睿突然出声吓醒了杨一围。
他们分别与两家父母没有太多的交集,甚至很少被提起,相睿突然讲爸妈两字,让杨一围有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他们结婚后,两方父母都不曾过多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,他们都不曾叫对方父母爸爸妈妈。
「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。」他会告诉他的爸妈,因为没办法生育,所以才离了婚,按照他父母的逻辑,只会怪他把自己身体糟蹋了,才会被人抛弃,不会去责怪相睿的。
「那我爸妈呢?」相睿还维持着正常人的模样问他。
「就…就照实说?」相睿的父母对他很好,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伤害到那位温柔慈爱的女士。
杨一围并不知道,相睿的父母一开始是反对这场无爱的婚姻。但看到杨一围时,却以一反理智拒绝的样子,让他快点娶回家。他们之间反正没有感情,也不必多花时间培养下,于是他带着试探的心理去问了杨一围,没想到他真的一口答应了。
他这时才相信,杨一围对他是有感情的。
答应下来后,顺理成章的办起了结婚典礼。
「好,什么时候说?」相睿问,父母那边并不好对付,他们不会接受杨一围不爱他而离婚的这个理由。
「中秋节前?」杨一围拿不准。
「行。」
到小区门口,碰到了热情阿姨,「这是玩儿回来了吧,好几天没听见你家有动静了。去哪里玩儿啦。」
相睿笑着搂住阿姨,「去海边了,昨天刚回来。」
杨一围在后面偷偷脸红。
开门时,相睿等在杨一围身后,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,忽然鼻尖上飘过一丝丝冷清偏甜的信息素,不由得凑上前,手撑在门上,俯身细闻,「你的腺体是不是恢复了?」
鼻息擦过杨一围的后颈,让他缩起了脖子。面前是还没打开的门,让他无处可逃。
「嗯…味道真不错。」像是评论猎物的口吻。
清甜的味道缓解了他本周越发剧烈的头疼,但也激发了他压抑一周的欲望。他维持不住正常的样子,整个人慵懒又危险,双手支在门框,将杨一围困在怀里,浓重的呼吸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平时喂饱,饿几顿就觉得委屈了。
钥匙插了好几次,才准确入洞,杨一围打开门逃了进去,他感受到相睿不同寻常的压迫感,就像上次易感期一样。
逃这个动作刺激到相睿的alpha本能,长腿一迈,将逃窜的猎物捞了回来 ,杨一围太轻了,相睿总是忘记这一点,两人撞了满怀,发出闷声。他的手能盖住杨一围的整个胸膛,将他压在自己的胸膛上。手摸到剧烈的心跳,还有微微颤抖。
「你抖什么,我能吃了你么?」相睿的话落在耳边。
杨一围歪头躲避着,颤颤巍巍地说「我们…我们离…」
相睿从裤兜里掏出红色的离婚证,举在杨一围面前,「我知道,离婚证在这里。」小本本在指尖反转,手腕一动,被扔在了地上,发出吧唧一声。
「那你…你放我…嗯!」
相睿没等他说完,又往怀里摁了摁。「你这腺体怎么办?」
微凉的鼻尖贴在软热的腺体上,杨一围发出一声闷哼,「我…我会去做标记清除的…你放开我!」
「清除?」相睿的声音诱惑而低沉,「不要命了么?」一口咬在杨一围的后颈,在腺体上磨起了牙齿。
腺体的快感让杨一围腿软,这是根本无法抵抗的愉悦,战栗个不停,胸口的手托着他全身的重量,背后的热度丝毫不能忽视,湿滑的舌头玩弄着腺体,像是一颗甜美的糖,让舌头的角角落落都品尝到这样的美味。「拒绝就要拿出点拒绝的样子。」
杨一围想挣脱而又贪恋着。即使离婚了,他在感情上还是喜欢相睿的,相睿熟悉他的身体,于是很快沦陷了。离婚可应该不可以这样吧,可他的身体不被道德约束,起了反应。
等杨一围拿出十万分的意志力拒绝时,却被俯面扑进了柔软的床上,上半身按进床里,双手被制在头顶,脚在地上乱蹬也没掀翻骑在他身上的相睿。
这种反抗在相睿看来太过弱小了,他还没用力呢,乱踹的腿刚好留了机会,伸手顺着细软的腰肢握住了秀气的xg器,只听的杨一围一声短促婉转的呻吟,瘫软了下来。相睿喉咙里压出一声浅笑,惹的杨一围又是一阵剧烈挣扎。
手上用力控住两个软绵的球球,揉搓把玩,从秀气的柱体的根部撸到顶端,指尖从小眼里扣出黏腻的液体。连着腺体都散发出更浓郁的信息素。
被抓住弱点的杨一围老实了,拱起的腰贴在相睿的下腹,被恶意的磨蹭。腿也像煮熟的面条一样打软,头埋在被子死咬住布料。
杨一围手淫的次数一根指头就数的过来,长时间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,结婚后也没必要,他很少会有欲望,相睿的频率他都跟不上,也不存在会有想要的时候。
可住进民宿的第一晚,他却做了这几年来的第一次。在浴缸里,本可以忍耐下来,突然想起生日前一晚被抵在墙上,被强势的进入。笨拙地上下撸动,没有技巧可言,直到精ye在水里散开,身体上疏解了,接着巨大的空虚占领了四肢百骸,他在水里泡了好久才摆脱异样感。
现在握住xg器的是相睿的手,跟自己手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每一下都在碾压着他的灵魂,木香沉厚,即使在被子里呼吸也能闻得到,搅得本就混乱的大脑成了一滩浆糊。
手指在敏感的顶端打转,腹部也逐渐紧绷,没有被照顾到的后xue也流出了液体。虎牙刺穿软嫩的腺体,alpha强势的信息素进入,手上也加快了速度。
杨一围揪住床单,指节发白,被送上顶端时,强忍的呻吟带着哭腔。
这种声音对听力不错的相睿来说,不异于邀请,鼓励,勾引他为所欲为,牙齿从皮肉里抽出,小口嘬着那块香甜的血肉,舌尖还在伤口处流连忘返。
杨一围在压制下缓缓擡头,入眼是手里紧拽着的离婚证。
鲜红的离婚证仿佛在嘲笑他屈服于肉体,当场气到红了眼,可他的脾性又做不到给相睿一巴掌,只能全力从胯下挣脱出来。
满脸红晕,气息不稳,眼里的羞愤被泪花折射出别样的风情。
相睿不慌不忙,舌头刮过牙齿上残留的橘子味的信息素,张开五指,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了白色的精ye,顺着掌纹向下流动,送进嘴里尝了下,「好甜…」
杨一围顺手将离婚证砸在相睿身上,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看来杨一围是真生气了,这还动起手来了。
杨一围真正生气的样子,看起来可爱又生动。捡起离婚证又扔回杨一围手边,看他如同怕碰到烫手的山芋,迅速抽回了手。下身硬的发疼,相睿只能去浴室解决下,于是离开卧室。
「你做什么去?」杨一围看他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,急道。
相睿笑了,停下转过身来,当着杨一围的面将一根手指上的精ye擦在衣服上,「衣服脏了,要洗。」随后关上了门。
他哪里是去洗衣服,洗衣机在隔壁卧室的阳台上!杨一围跳下床追过去,被门挡在浴室外,他只能听到水声哗啦啦。
相睿躺进浴缸里,alpha骇人的xg器已经树立起来,将杨一围的精ye涂抹在整个柱身,果香的甜腻渗透进神经,在水声的掩盖下,撸了起来。回想刚才杨一围的反应,撸到xg器都疼了还没出来,直到想起刚刚杨一围高潮时短促压抑的呻吟才射了出来。
杨一围趁现在,换了干净的衣物,捡起地上的离婚证,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。
他所有关于感情的事情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团遭,不论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,皆是混乱的结局。
经过OMEGA信息素的安抚,相睿寻回了一点理智,用干毛巾随意揉了两下头发,只给重点部位裹上浴巾出来。看到杨一围还坐在床上愣神,毫无顾忌地扯下浴巾,当着面换起了衣服。
杨一围侧过身,脸又红了起来,两次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情绪,「你什么时候搬出去?」
相睿穿好裤子,然后很自然地翻出医药箱也坐上了床,问道「给你上点药。」总不按常理出牌,然后自己掌握主动权。
杨一围没动,相睿直接替他翻了身,清凉的药膏镇静了肿胀似脉搏跳动的腺体。
相睿缓了声音问道,「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么?」信息素也纠缠着甘甜的气息。这是他对杨一围的惯用手法。
杨一围张了张嘴,又红了眼眶,日子怎么都能凑合下去,可他不想只过日子啊,于是回答道「我不想这样过日子了,相睿,以前我不懂,我很抱歉,是我任性耽误了你。」
「就这么想跟吕逸文在一起么?」刚刚得到的抚慰烟消云散,头又开始痛了起来。
「跟他没关系的。」杨一围回头认真对他说。
相睿停下手,盖住后脑疼痛的部位,面色也难看了起来,「老胡说你喜欢我,我也觉得你是喜欢的,可现在真没看出来,」神色变冷峻,「杨一围,你真的喜欢我么?」
沉默是他的强项,平静地看着相睿。相睿等了很久,猜想大约是等不到回答了,于是说,「等你开学了,我找个你上课的时间,把东西搬出去。」
说完收好药箱走了。
等相睿走出视线,他才哭了起来,他总是默默地流泪,因为没人会关心一个不重要的人,所以他才学会任由眼泪流淌着,还能继续前进。
没有人能经历这么多事这么久的时间,还能维持对一个人的喜欢,除非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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