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母亲带她去了宫宴,她才知道,当时救了她的少年郎,就是京中有名的少年将军,沈闻达。
母亲说,昌平伯家虽只是“伯”,但比一些侯府都更气派,更富贵,只是奈何她们家门第低了些,实在是高攀不上。
她其实不在乎什么气派富贵,她,只想要,那个少年郎。
只是很快她就发现,少年郎的眼神永远只落在一个人身上,他的张扬,他的笑脸,他的温柔,全都给了一个人,京中第一才女,温太傅的掌上明珠,温青黛。
至于她,即使站在少年郎面前,少年郎也看不见她,甚至,根本不记得,见过她。
温青黛在京中名声有多大,在背后说些酸溜溜的话的贵女就有多少。
从前她都不在意,甚至还能在别人说些酸话的调侃几句,调节一下气氛。
但现在,她喜欢的少年郎,心里眼里,都只有她,她体会到了那些贵女们心中究竟有多酸。
她开始刻意的学温青黛的打扮和为人处世,刻意接近沈闻达。
她以为沈闻达会对她渐生好感,但等来的,却是沈闻达和温青黛定亲的消息。
她自己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场。
哭完之后,想的就是如何破坏他们的亲事。
她终于找到了机会,在一次赏花宴上,她偷偷给沈闻达下了药,两人滚到了一起。
她看着温青黛在人群中一下子红了眼,满脸的不敢置信,紧接着就跑了出去,觉得痛快极了。
温青黛长得比她好,家世比她好,才学比她好,那又如何?
她的少年郎,是她的了。
陈家虽觉得她丢人现眼,但到底攀上了昌平伯府,也就不痛不痒训斥几句,只等着伯府上门提亲。
但等啊等,等到的消息却是,沈闻达在事后就在温府门口长跪不起,平日里张扬的少年郎,脸色苍白,眼下青黑,只想见心上人一面。
他在温府门口足足跪了七日,跪晕过去,温家人才让他进门。
之后,两家商定,婚约继续。
至于她,在大婚之后,一顶小轿抬进伯府,只在伯府的角落里,当个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妾室。
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又哭又笑,她算计了那么久,不顾当众失了清白,最后换回来的,却只是一个,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妾室。
沈闻达甚至连看都没来看过她一次,还是管家出面协商的。
而温青黛,却被他视若珍宝,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,他就跪了七日。
她哭过之后,又重新振作起来。
她连清白都失了,之后又能找到什么高门?
在陈家人还在胡搅蛮缠的时候,她答应成为妾室。
陈家人觉得没捞到好处,对她态度明显变了。
沈家人对她更是不闻不问。
她什么都不管,只自己在院内品茶赏花。
她知道,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陈如兰了。
她现在,如同阴暗角落的毒舌,窥伺着温青黛的一切。
她变得冷血,变得攻于算计,她最在意的,不再是沈闻达的爱,男人罢了,有哪个男人不偷腥,有哪个男人不馋鲜。
反而是温青黛,成了她的心魔。
她要将温青黛踩在脚下,她要她消失!
“我虽不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,但我也听说大夫人曾经对您的痴心!她堂堂陈家的嫡小姐,却心甘情愿做了你的小妾!当年大夫人受了多少委屈,如今您却这么对她!”
霜花愤愤不平的说。
提起当年事,沈闻达也有一些理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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