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经济复苏)
当第一批驮着普洱茶饼的马帮铃铛响彻京师时,户部尚书捧着暴涨的税银账册喜极而泣。更妙的是,南诏特产的翡翠原石经滇南商路源源涌入,反倒让邻国商人红了眼。
(尾声)
冬至大朝会上,邻国使节突然献上九旒冕——正是他们国君的礼冠。高松罗捋须轻笑:"看来有人终于明白,千蛛噬心,终会反噬己身。"
我望着殿外纷扬的雪花,忽然想起礼部侍郎生前最爱的诗句:
"不经一番寒彻骨,怎得梅花扑鼻香。"
《长治久安》
大朝会的余韵尚未散尽,御书房内的龙涎香已袅袅升起。
江平德按剑而入,铠甲上未化的雪粒簌簌落下,在青砖上洇出几点深痕。
"陛下,"他眉宇间凝着寒霜,"南诏使节今日虽退,他日必卷土重来。"
高松罗捧着暖炉轻咳一声,炉中银骨炭噼啪作响:"老臣夜观《西南边陲志》,发现澜沧江上游有三处险隘尚未设防。"
他枯瘦的手指在舆图上划出弧线,"若在此修筑烽燧..."
我凝视着窗外一株凌寒绽放的腊梅,忽然想起先帝手札中的警句:『居安思危,思则有备』。
"拟旨。"
朱砂笔在宣纸上勾出凌厉的笔画,"着虎贲中郎将即日率玄甲军两万驻守哀牢山,各寨壮丁编入'飞云弩'新军——"
笔锋突然一顿,"另赐勐泐土司九锡仪仗,准其子弟入国子监进学。"
(军事布防)
开春时,西南边境已筑起十二座花岗岩堡寨。
江平德亲自校阅的"滇南联弩营",能将毒箭射入百步外的铜钱方孔。
(经济互通)
茶马司的账册上,新增的"翡翠税"一项竟占了税入三成。
最令人称奇的是,南诏商人偷偷用战马换我们的丝绸——这消息让高松罗笑得呛了茶。
(文化交融)
当第一批穿着对襟短褂的寨民子弟在国子监吟诵《论语》时,礼部尚书激动得老泪纵横:"此乃『化干戈为玉帛』之象啊!"
暮冬的夕阳将宫墙染成金色,我负手远眺。
朱雀大街上,西域胡商正用蹩脚的官话讨价还价;
更远处,滇南马帮的铜铃声隐约可闻。
高松罗不知何时立于身侧,递来一封火漆密函。
拆开一看,竟是邻国国君亲笔:"乞重修盟好"五字,力透纸背。
"陛下可知为何?"
老宰相指着城内新开的三十家茶肆,"他们现在喝的每一口普洱茶——"
"都要经过朕的关口。"我轻笑出声。
暖阳穿过云层,将御阶前的积雪照得晶莹剔透。
**《暗涌》**
金銮殿外的海棠开得正盛,我正批阅着滇南新呈的茶税奏章,忽见朱砂御笔在"岁入倍增"四字上投下一道阴影。
黑冰台统领单膝跪地,呈上的玄铁密匣竟凝着霜花——这是八百里加急的标记。
"南诏'鬼巫'现世。"密报上的血渍晕开了最后几字,"...已买通光禄寺少卿。"
**(定策)**
江平德的佩刀在青玉地砖上刮出火星:"臣这就去摘了那帮乱臣的脑袋!"
高松罗却用龟甲占了一卦,裂纹恰似张开的蛛网:"陛下,老臣昨夜梦见朱雀衔刀——此乃**『请君入瓮』**之兆。"
我摩挲着腰间蟠龙玉佩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——礼部侍郎的血也是这样在密报上洇开的。
"传旨,国宴增演《兰陵王入阵曲》。"我折断一支狼毫笔,"让玄甲军扮作乐师。"
**(杀机四伏)**
盛宴那夜,三百六十盏琉璃宫灯将太和殿照得如同白昼。
当南诏使团献上"九酝酒"时,我分明看见光禄寺少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"众卿且慢饮此杯!"我举盏的瞬间,编钟突然错了一个音——
十名"舞姬"水袖中寒光乍现!
**(收网)**
埋伏在房梁的羽林卫箭如雨下,玄甲军掀开古琴亮出陌刀。
最精彩的是,那个假装中毒倒地的高松罗,竟用龟甲卡住了刺客首领的弯刀。
当江平德踩着刺客脊梁收缴"鬼巫"令牌时,老宰相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衣冠:"南诏人怕是忘了,老夫年轻时...可是刑部提牢厅的验毒高手。"
**《连环计》**
(尘埃落定)
太和殿内的血腥气与龙涎香纠缠在一起,南诏使团众人被玄铁锁链缚于蟠龙柱下。
我拾起地上那枚淬毒的"鬼巫"骨镖,在掌心翻看——镖尾刻着细密的南诏符文,正是三年前杀害礼部侍郎的同源手法。
高松罗拂去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苍老的手指却微微发颤:"老臣方才验看,这些刺客舌下都藏着腐心丹..."话音未落,一名俘虏突然七窍流血而亡。
(朝议纷争)
江平德一脚踢翻青铜鹤灯:"请给臣五万精兵,定将南诏王庭烧成白地!"灯油在地砖上蔓延,宛如一张燃烧的舆图。
我凝视着御案上并列的两份密报:一份是南诏边军异动,另一份写着邻国已陈兵二十万于北境。
"不可。"指尖轻叩案上玉镇,"当年太祖皇帝有训:**『猛虎搏兔,亦须防豺狼在后』**。"
(计中有计)
恰在此时,殿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哨声——这是黑冰台的暗号。
新截获的密信透露,南诏竟还有一支"影卫"潜伏在白云观,只待城中乱起便要血洗六部衙门。
"好个连环计。"我忽然轻笑,将密信凑近烛火,"那便请君看场好戏。"
(请君入瓮)
三日后,京城突然流传"国君遇刺重伤"的消息。
当夜,白云观方向果然惊起飞鸟。江平德率领的玄甲军扮作商队,将满载火油的"贡品马车"停在观外。
子时更鼓响起时,八百影卫刚冲出山门,就被突然掀开的马车厢里爆发的火弩射成了刺猬。
最讽刺的是,他们身上搜出的行动计划,用的竟是我弘阳国制造的桑皮纸。
(战后余韵)
经此一役,南诏元气大伤。后来听说他们的国师占卜时,龟甲突然爆裂成七块——正对应折损的七支精锐。
高松罗在庆功宴上醉醺醺地透露:"那腐心丹的解药...咳咳...老臣二十年前就配出来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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