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便从怀中摸出一册小册子。
林牧递给林敬瞧了瞧。
上边儿写的除了银钱外,另还有药材几何,修复房屋的木材砖瓦几何。
林敬瞧了,见并无不妥,并不言语,只微微点了点头。
他虽是侯爷,却无正式官职在身,不用上朝。
这些事儿,本就比林牧知道得晚一步。
刚刚心中正盘算着,捐赠多少银钱药材合适。
没想到二弟已经将册子理了出来,且比他想得周全。
林敬将册子递给沈明珠:“夫人执掌中馈,便照着册子上,从府中公中支取银钱药材。若有不够的,便叫底下人出府采买。木材砖瓦便由为夫派人去办。另瞧瞧别家有没有在城外搭粥棚药棚,若是有,咱们家也将药棚粥棚搭起来。”
沈明珠一把将册子夺了过去,斜睨了林敬一眼,淡淡地道:“这些事往年又不是没有做过,侯爷何须操心。”
沈明珠执掌侯府中馈,府中虽算不上十分清明,但大体上是没出过什么错。
便是沈明珠对沈雪薇如此不喜,明面上也不曾将她苛待了去。
对庶子庶女也不小气,公账上都是同样的支取对待。
无论大房私底下怎么闹,这侯夫人的位置,也没人敢说她担不起。
往年发生灾情,朝廷也会叫朝臣勋贵捐银捐粮,这些事儿她不说操持过许多次,三五回还是有的。
林敬吃了沈明珠一顿软钉子,神色上有些讪讪的。
“府上捐赠之事由明珠操持,庄子上佃户的事儿便交给惊华去办。”
“是。”赵惊华轻声应了,又笑着道:“惊华多年不理这些事,到时候若是有不懂的,还请大嫂不吝赐教。”
“好说,弟妹只管来问。”沈明珠笑着,无有不应。这个弟媳虽身份比她高贵,但与她相处从不仗着出身宗室。且里外都给她这个大嫂给足了面子,沈明珠自然十分喜欢赵惊华。
赵惊华又望着林牧。
“夫君也多帮帮我。”
林牧和赵惊华挨着坐着。
闻言,林牧同赵惊华相视一笑,轻轻颔首点头。
赵惊华说这些,自是谦虚之言。
她跟着林牧在景州府做官五年,明里暗里都帮了林牧不少。
她若是男子,入朝做官都做得,这些事不过是手拿把掐。
这样说,不过是为着家中和睦,夫妻恩爱罢了。
瞧见赵惊华同林牧恩爱的样子,沈明珠忍不住狠狠瞪了林敬一眼。
沈明珠眼神跟刀子似的飞过去,林敬连忙起身。
“母亲,今日事务繁忙,儿子便先告辞,得空再来陪母亲说话。”
老夫人也不想看林敬和沈明珠飞眼神刀子。
挥手叫几人各自忙去。
老夫人在软榻上静坐片刻。
派人去将红藤、绿萝、青蔻、三人都叫过来。
三人到了老夫人跟前,行了礼。
便听老夫人道:“红藤,你从我私库中拨五百两银子。再清点一下库房中往年的那些旧料子,从府中挑些随从,亲自将这些银钱衣料,送到那些老兵家中去。”
“是。”红藤领命,转身便出去操办。
自红藤做大丫鬟开始,这些事她每年都要做一回。
那些老兵,以前都是跟着老侯爷出生入死。要不是身患残疾,便是家中只有孤儿寡母。
老侯爷将这些人接来,在庄子上干活。
另,每年年节前,老夫人都会叫红藤送了银钱、衣料等物,到这些老兵家中。
便是去景州三年,虽不用红藤亲自送,也派了旁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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