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巴特尔和库鲁克早就等着这句话了！
两人怒吼一声，带着手下亲兵，如同猛虎下山，扑向了哈丹和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克烈部士兵！
祭坛下，瞬间乱战一团！
但哈丹一方本就人少，又失了人心，哪里是如狼似虎的王庭卫队和愤怒士兵的对手？
惨叫声，兵器碰撞声，咒骂声响成一片！
但混乱，很快就平息了。
哈丹被巴特尔一脚踹翻在地，死狗一样被绑了起来。
那些试图反抗的克烈部士兵，也被迅速砍倒或者制服。
晕倒的巴彦大祭司，被两个士兵拖死猪一样拖下了祭坛。
“啊！饶命！饶命啊！”巴彦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爬，却被一个士兵用枪柄死死抵住后心。
他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，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“噗通！”
巴彦再也撑不住，膝盖一软，直挺挺地跪在了周允面前。
那张被火燎了一半、写着假神谕的羊皮卷，从他怀里掉出来，落在地上。
周围的阿诗勒牧民和士兵们，看着这一幕，眼神复杂。
愤怒！鄙夷！还有一丝……后怕！
这就是他们敬畏了几十年的大祭司？
为了黄金和虚名，勾结外敌，出卖同胞，甚至不惜玷污长生天的名义！
简直猪狗不如！
周允看着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巴彦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他抬起脚。
那双沾着尘土的阿诗勒贵族皮靴，不偏不倚，重重地踩在了那张写满谎言的羊皮卷上！
“咔嚓！”
干脆利落！
羊皮卷被他脚下的力道碾得粉碎！
就像巴彦和哈丹那可笑的阴谋一样，不堪一击！
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！
延利可汗眼皮狠狠跳了一下！
阿扎古丽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！
周允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如电，扫过祭坛下黑压压的人群。
他的声音响了起来，清晰，冰冷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，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和议论：
“神谕！”
“从来就不在那几根烧焦的破骨头里！”
“也不在那几缕骗人的青烟里！”
周允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如同惊雷滚过草原！
“真正的神谕！”
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，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！
“在勇士的刀刃上！”
刀尖！直指远方，那个黑石部所在的方向！
人群中一阵骚动！黑石部的酋长和牧民们，脸色都变了！
周允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威严。
“三天前！”
“科克托海的牧场，是不是有人喝了被狼毒粉污染的水？！”
人群哗然！
科克托海的牧民们瞪大了眼睛，一脸震惊！
这事虽然不大，但确实发生了！他们怎么知道的？！王爷怎么会知道？！
“是谁！”周允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，“是谁提前让白玛的那只雪狼，嗅出了水源里的剧毒？！”
“是谁让你们避开了那致命的毒水？保住了你们的牛羊和性命？！”
人群彻底安静下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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