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边疆…边疆告急!”侍卫的声音颤抖着,几乎要哭出来,双膝重重地砸在地面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喻浅的心脏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凝固,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攫住了她。
冯侍郎的叛国阴谋刚刚平息,边疆战火又起?
“说!”喻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,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。
侍卫哆嗦着,将一份紧急军报呈了上来,“骆…骆国联合北狄等部落…再次…再次向我边境发动攻击!兵力…比上次…多了一倍不止!”
“砰!”喻浅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,碎片四溅,就像此刻她破碎的心情。
周围的将士们闻言,皆是一片哗然,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安。
上次的战事才刚刚结束不久,边境百姓的房屋都还未重建,这骆国竟然又卷土重来,还联合了其他部落,简直欺人太甚!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,仿佛一根绷紧的弦,随时都可能断裂。
喻浅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她快步走到地图前,目光如炬地盯着边境地区,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的冰凉,仿佛那不是地图,而是边境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战场。
“乌首领那边情况如何?”喻浅沉声问道。
乌木尔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盟友,镇守着边境最重要的关隘。
“回陛下,乌首领…乌首领说…这次敌军来势汹汹,他的部落…恐怕难以抵挡…”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听不见了。
喻浅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内忧外患,这真是多事之秋!
她立刻下令,“备马,朕要亲自去边境!”
“陛下!万万不可啊!”韩将军立刻跪下,“边境战事凶险,陛下千金之躯,岂能以身犯险!”
喻浅摆了摆手,“朕意已决,不必多言。”她知道,这个时候,她必须亲自去一趟边境,稳定军心,鼓舞士气。
边境营帐中,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“乌首领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喻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,“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!你说过,只要我大喻支持你,你就能守住边境!”
乌首领脸色难看,他粗犷的脸上布满了汗珠,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“陛下,我…我之前确实说过,但…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啊!骆国联合了北狄等部落,他们的兵力…比上次多了不止一倍!我的部落…根本无力抵抗!”
喻浅盯着乌首领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乌首领,我知道你担心什么,但你也要明白,唇亡齿寒的道理!如果边境失守,你的部落也难逃厄运!”
乌首领沉默了,他低着头,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弯刀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心里明白喻浅说的没错,但他也知道,如果硬拼下去,他的部落很可能会全军覆没!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京都,朝堂上也是暗流涌动。
萧宰相虽然表面上收敛了许多,但暗地里却依旧在蠢蠢欲动。
他知道,喻浅现在被边境战事牵制,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。
“陛下不在京都,朝中大事…还需有人主持啊…”萧宰相意味深长地说道,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位大臣。
喻浅的心腹,李尚书立刻站了出来,“萧宰相,陛下虽然不在京都,但已经安排好了朝中事务,一切照旧即可,无需多虑。”
萧宰相笑了笑,“李尚书,你这话说的…陛下不在,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自然要更加尽心尽力才是…”
喻浅揉了揉眉心,感觉一阵头疼。
她现在远在边境,根本无法掌控京都的局势。
萧宰相这个老狐狸,真是让人防不胜防!
“陛下,您真的要亲自去敌军营地?”韩将军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。
喻浅点了点头,眼神坚定,“朕必须去!只有这样,才能震慑敌人,稳定军心!”
“可是…这太危险了!”韩将军急道,“敌军诡计多端,万一…”
喻浅打断了韩将军的话,“没有万一!朕相信,朕一定能平安归来!”
她翻身上马,一扬马鞭,朝着敌军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韩将军看着喻浅远去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担忧。
他知道,喻浅此去,凶多吉少…
落日余晖洒在广袤的草原上,将喻浅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她骑着骏马,朝着远方疾驰而去,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,美丽而危险…
“驾!”喻浅再次扬起马鞭,骏马嘶鸣一声,速度更快了。
突然,前方传来一阵异动…
“保护陛下!”韩将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…
凛冽的风如刀刃般刮过喻浅的脸颊,马蹄踏碎了夕阳的余晖,溅起一地金色的尘土。
前方,敌军的营帐隐约可见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喻浅的心跳得很快,但她没有丝毫畏惧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突然,一阵破空之声划破寂静,一支冷箭裹挟着杀气,直奔喻浅而来!
说时迟,那时快,一道黑影闪过,宫凛如鬼魅般出现在喻浅身前,手中长剑一挥,将利箭精准地劈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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