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想的差不多,婪音府不止是一个幌子还是一条暗线。
“你和花清流真是……配合得天衣无缝。”我不走心的夸了一句:“好几本折子都提到了耘州的事,为什么只字不提靳惜绪的所作所为?”
黎昱浅浅一笑:“全朝上下都知道所有奏折都要从凤寰宫走一遭,从你这个靳家女眼皮子底下过一遍,哪个不要命的敢将此事奏明?”
“你明知道奏折从我这儿过,会劝退很多说实话的忠臣,为什么还非要我批红?”
“会因此被劝退的,哪里算得上忠臣,顶多算墙头草罢了。”
他的话说到这儿,我瞬间就通透了。
“所以坚持让我批红,即使我一笔都不动,也不停地送奏折来凤寰宫是要拿我当筛子替你筛掉墙头草。”
如果他是假装昏庸,绝不可能因为和臣子赌气就把批红这种天大的事情假手于人,原来他是这个目的。
“猜得不错。”黎昱故作夸张地点点头:“这只其一,其二是让秦素执有机会拉拢你。”
太后都不叫了,直呼其名了还。
“原来如此,陛下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地夸赞了一句回身面对铜镜拿起梳子准备梳头发。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,不得不对黎昱手动点赞。
透过镜面我看到黎昱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,接过我手里的木梳,有一下没一下地替我梳起了头发来。
“不是说单独相处的时候,叫我的名字吗,如今便忘了?”
他的动作让我有点头皮发麻,我往一侧躲避:“我……那是擅自替靳若微答应的,陛下也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靳家大小姐,才会容我一次又一次地放肆胡闹,既然身份已经明了,我怎么好意思再对陛下不敬。”
“身份明了后,竟变得如此生疏了。”
黎昱的语气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暧昧,他又在透过我看靳若微了。
“陛下,我不是靳若微,我是沈还寒,如果不是因为靳若微,陛下和我本来就该是陌生人。”
我寻思他再这样拎不清我就准备把花清流搬出来了嗷。
我反手想把梳子拿过来,黎昱却没能让我如愿,总是能在我即将碰到木梳的同时,绕开我的手。
“三番四次提醒我你不是若微,你在怕什么,即使你不是若微,我们也还算朋友,大可不必如此疏离生分,若是被外人看出端倪,岂不功亏一篑。”
朋友吗?我觉得很讽刺。走到互相利用这一步了,还何谈朋友两个字。
什么狗朋友会这样利用我,呸!要不是人在屋檐下,我才不低头,说的比唱的还好听。
“怎么会,放心吧,我会注意的。”
心里各种吐槽,但表面上还是很顺从。
黎昱怕是自己都有些糊涂了,他偶尔好像把我当成了靳若微,偶尔又清醒得很,知道我是沈还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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