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灵晔先被吊起,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,她浑身上下被抽到血迹斑斑,贤妃坐在她面前,悠悠道:“昨日圣人来栖凤阁,你和他说了什么?”
姜灵晔咬死不承认:“没……没说什么。”
贤妃嗤了声:“没说什么,那偏那么巧,圣人上次来栖凤阁,你伺候他更衣,这次来栖凤阁,你伺候他小憩,怎么总是你呢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旁人不敢去伺候圣人……婢子才斗胆去伺候……”
贤妃半个字都不信,她仔细端详着姜灵晔,眼前的少女虽然满身血迹,发髻散乱,但是这样都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,贤妃妒道:“从你一开始来栖凤阁,吾就知道,你这贱婢,就是个狐媚子!”
女人的直觉让她不相信姜灵晔和皇帝什么都没有发生,她道:“来人,给她验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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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狼似虎的老宫女涌了上来,姜灵晔咬着唇,眼中盈满泪水,贤妃见状,快意道:“你趁早招了,也省得被如此羞辱。”
姜灵晔却流着泪,仍然坚持道:“没有。”
这般断然否定,让除了贤妃之外,在场其余所有人都觉得,莫不是冤了姜灵晔吧?
但贤妃不信,她再无耐心,命令道:“验!”
验贞的结果,自然是姜灵晔已经失了贞洁。
贤妃气得直哆嗦,她抢过鞭子,劈头盖脸朝姜灵晔抽去:“贱婢!满嘴谎言!你不是说没有吗?那这是什么?”
鞭子雨点般落到姜灵晔身上,她身体被抽出道道血痕,照这样打下去,不等皇帝来救她,她就要被活活打死。
姜灵晔咬牙,忍着疼痛,她擡头,看向贤妃:“婢子招了,婢子招了。”
贤妃停下鞭子:“贱骨头!不打不招!”
她怒道:“说!什么时候勾引上圣人的?”
“是……是上次圣人来栖凤阁的时候……”
姜灵晔似乎极为害怕,她结结巴巴的,哭泣着,将她勾引皇帝的事情,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贤妃气到脸都绿了:“你这个贱人!真是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!说!是什么时候失了贞洁的?”
“是重阳节那日……”
姜灵晔事无巨细的,描述了重阳节那日的情景,贤妃气到又狠狠抽了她几鞭:“下贱的奴婢!你是娼妓吗?不,你比娼妓还下贱!”
她一鞭甩到姜灵晔的身上:“还有昨日,你和圣人做了什么?”
“昨日……没做什么……只不过,圣人说奴婢,眼睛甚美……”
贤妃愣住。
铺天盖地的嫉妒涌上她的心头:“圣人说你眼睛甚美?”
贤妃忽疯狂笑了起来:“好,吾就将你眼睛挖去,送给圣人!”
尖刀递到了贤妃的手中,贤妃握着刀,走近姜灵晔,她捏着她的下巴,刀尖渐渐对准她的眼睛:“吾倒要看看,挖下来的眼睛,还会不会那么漂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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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快要碰到姜灵晔眼睛的时候,忽然贤妃听到一声怒喝:“住手!”
贤妃愣住。
内室外面,居然站着皇帝。
皇帝已经快步走来,他上下打量着被鞭至衣不蔽体的姜灵晔,嘴唇微抿,姜灵晔恍惚间,竟觉得他眼中隐隐有了怒意。
大概是差点失去为他挣万金的人,所以他生气了吧,她想。
可不会是在乎她的死活。
贤妃结巴道:“圣……圣人!”
皇帝没理贤妃,反而将她一把推开,他脱下明黄龙袍,裹在姜灵晔身上,然后解开捆住她双腕的绳子,姜灵晔顿时身躯一软,倒在他的怀中。
姜灵晔自知御前失仪,她勉强想支起身体,皇帝沉声问她:“还能走?”
姜灵晔点头,虚弱道:“能……”
“朕不让你走。”皇帝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迈出内室:“朕带你去治伤。”
身后传来贤妃的声音:“圣人!这个奴婢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皇帝回头,道:“贤妃,她不是奴婢了,从此刻开始,她就是正三品婕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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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皇帝离去,贤妃才回过神来。
刚开始的抵死不认,之后的事无巨细招认,都是这个奴婢在拖延时间,在等皇帝来救她而已。
贤妃想透这环后,再联想这个奴婢以前的任打任骂和谨小慎微,一股寒意从脊背流向全身。
这等心机,当真可怕到了极点。
这后宫的所有妃嫔,包括郑皇后,恐怕都不是这奴婢的对手。
而后来发生的一切,也印证了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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