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怄气。”霍曳把小笼包摆到楚秾眼前,给他又倒了一杯牛奶。
那小孩才不配,膝盖高的丑孩子,他就没入过他眼。
楚秾还真以为他没事,低头专心吃东西。
他咽下最后一个小笼包时,忽然听见头顶有人悠悠质问:“你真的给他喂过奶,哄过他?”
楚秾错愕擡头,看着霍曳,才发现霍曳脸色根本不对。
他显然已经是心痒难耐,嫉恨非常了。
霍曳根本压不住嫉妒。
他都没有被老婆哄过,抱过,喂过奶。
霍曳心烦意乱,那小萝卜凭什么?
楚秾这才明白两个人闹了一早上的症结是什么,只怕一大早上都用在比较两个人和他的过往了。
现在连照顾小孩这种事都要纠葛,只怕这远不是冷静下来就可以化解的了。
他忽然觉得一阵头痛,自己家闹不了婆婿矛盾,但是却闹了父子矛盾,他是夹在中间难做的人。
但不管怎么说,楚秾也觉得自己昨晚和霍曳的行为不遵守承诺,这对孩子教育并不好,他十分严正地同小仆道了歉,并且承诺自己不会再和霍曳单独相处,直到小仆同意松口为止。
霍曳恨得牙痒痒,但是楚秾做下的决定,他又不能强迫他破例,因此他失意了好一阵,盯着楚秾活像是没见过羊羔的饿狼一样。
楚秾好几次被他盯得有一种自己被脱光了衣服的错觉,他都不太敢独自和男人相处了,他怕自己真的会死在床上。
小仆察觉出楚秾和霍曳之间的疏离,终于恢复了过往的乖巧。
楚秾冷落霍曳许久,也知道这样对他并不公平,他本来是想瞒着小仆,尽量给霍曳补偿。
补偿是什么,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,楚秾一早就做好了准备
但是霍曳比他更加按捺不住。
一日,春神在外查看完花木回来,就看见客厅地上赫然摊着几件衣物,偏黑偏暗,显然是霍曳的,楚秾上前正要收拾整理,那堆衣服下忽然一阵扭动,楚秾顿了一会,随即衣服里有一双明亮眼睛望过来。
“……”楚秾愣住了。
楚秾沉默了。
“霍曳。”
那堆衣服下被掩埋的三岁小孩,以为变小之后,他就认不出来了?
“哥哥。”霍曳声音微弱,仍是幼儿音调:“抱。”
霍曳从衣服里钻了出来,一双眼睛犹如黑葡萄一般,五官精致好看,浓密的头发在额头上微微打卷,脸上还有点肉,说话声太软,楚秾心口像是一下被某种柔软的拳头击中了。
楚秾心软了,而且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抱抱。”幼儿又伸出了手,眼巴巴地看他:“哥哥抱抱。”
楚秾哪里拒绝的了,虽然他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小孩骨子里还是那个无耻的霍曳,却当真没法狠心拒绝。
他甚至想,倘若霍曳不是长了一副臭脾气,那么他从小到大估计都是极为讨人喜欢的。
说起来,楚秾还真没见过邪神年幼的样子,而他自己年幼模样,霍曳在下界时倒是看了个遍,还抱过自己。
“哥哥。”霍曳被楚秾单手托住屁股抱在怀里,他搂着楚秾的肩颈,终于心满意足。
“哥哥,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?你就陪陪我可以吗?”霍曳说:“我一个人好害怕。”
楚秾心顿时软得和水一样:“好,我都陪你。”
下午小仆回来,心情顿时又崩了。
“你不要脸!”小仆看着缩在自己殿下身上,装模作样眨巴着一双眼睛的霍曳。
“哥哥……”霍曳埋首在楚秾的胸膛上,呜咽着,好像被吓坏了。
小仆目瞪口呆:“殿下!”
这明显就是霍曳恶意装的!这叫什么?这叫计蛊惑人心!这叫胡作非为!
“好了,他现在才这么点大,他需要人照顾。”楚秾解释:“等他恢复了,我一定严惩他。”
楚秾说着,还把霍曳抱紧了一些,很明显他就吃这一套!
饶是小仆抓耳挠腮,绞尽脑汁,也想不出主意破霍曳这一招,只能瞪着眼看霍曳为所欲为。
霍曳变小后,楚秾好像又回到了照料小仆的时候,自己又养了一个儿子,喂食,哄睡,换衣服,洗澡,现在就连睡觉都是在他房间里摆了一张小床。
楚秾睡觉前查看了一遍霍曳的睡眠情况,确定他安然入睡后,自己才上了床铺,一闭眼就睡了过去。
夜深时,他在睡梦中觉得自己被一堵山给压着,喘不过气,而且这座山好像还自带加热装置,烧得他浑身发烫,尤其当有个东西顺着腰下落,还故意捏了捏时,他顿时惊醒了。
男人就撑在他身上,挺拔宽阔的身骨淌了细腻的汗,在月光下清晰着,已经全然不是幼童的模样了。
霍曳一丝不挂,正在为非作歹,察觉到楚秾呼吸变化和他对视上后,他半点都不惊讶或者心虚,直接擡头亲了亲楚秾。
“霍曳……”楚秾推他:“你装小孩就不能再多装几天吗?”
他才允许霍曳进房间第一天,第一天男人就按捺不住,爬了上来。
霍曳俯在他身上,额角淌下汗水,他沙哑说:“化形期只有三天。”
装了三天,要是最后一天还没吃到人,他就真的不管不顾,把人掳走了。
“不要动,让你舒服。”霍曳把楚秾的手拉到自己颈后,一边亲他,一边继续动作,楚秾话就说不出来了。
夜深露重,两个人流了一晚上的汗。
诈尸中【会很尬吗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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