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新笔下文学>其他小说>怪物的新娘> 第一百四十四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
阅读设置(推荐配合 快捷键[F11]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)

设置X

第一百四十四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(2 / 2)

“你多傲慢没礼貌,还自负:不要脸,人多乖多勤奋坚强一人,对吧?”

“……”沈从祁脸色更冷了:“不会说就别说话,留着舌头是要做下酒菜吗?”

方轻泽闭嘴了。

“你去偏房处,告诉他,说我中了计。”

“但……以他的脾性,你做弄了这么些日子,他肯定是生气的。”方轻泽犹豫说:“他可是个干脆利落的脾气,他现在似乎还在气头上,根本不可能来。”

楚秾性格软,但是足够理智,脾气也是个倔的,人人都看得清楚。

沈从祁不耐烦,对着嘴贱欠打的方轻泽也蛮横不讲理:“他不来,你就得想办法把他哄过来,无论如何,他一定要来。”

“你不能把他强制绑过来,不然我把你绑出去挂城墙上。”

方轻泽差点气歪了嘴,一边起身一边说:“你这种不知廉耻强制工作的上司,活该你这辈子追不上老婆。”

方轻泽骂完就赶紧走了,生怕沈从祁逮着他算账。

沈从祁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,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烤漆桌面上摆放的两瓶药,一瓶是替换后的面粉片,一瓶则是原本的荤药。

他面不改色地伸手从桌面上拿起荤药,送进了口里,咽了下去。

他早就算好了时间,等着楚秾到这里差不多半个时辰,药效应该正好发作,沈从祁换了一处干净的房间,脱了军装外套,松开了几颗纽扣,露出饱满健壮的胸膛,又把头发散开,躺了下去。

他在等一只生气的猫,跳入他的怀中。

踩了尾巴,总该跳起来吧。

……

楚秾半夜睡不着,一想到沈从祁在酒楼里给林仲春庆生,他就烦躁得难以入眠。

那根线终于是在断裂的边缘,只需要明天一早,他就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,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。

楚秾横竖睡不着,索性翻身起床,要去书房看账本,然而门外一阵喧闹的敲门声,急切不已,楚秾急忙去开门,方轻泽一下子撞进来,看见楚秾立刻激动地脸红。

“三姨娘!”方轻泽下了狠力,一下跪在地上,哐地一声弯腰就喊:“你去看看他!从祁他……他快死了!”

“什么?”楚秾惊愕,还来不及反应,方轻泽说:“沈从祁中了流弹,他现在快死了,他昏迷了都在喊你的名字。”

“沈夫人呢?”楚秾也急焦虑,脱口而出问。

方轻泽一把站起身,拉着楚秾就往外走:“来不及了,现在是从祁的意愿为大,我稍后就去告诉伯母。”

两个人步履匆匆,脚下恨不得踏着风前去,楚秾跑到了门口就被推上了车,方轻泽捂着鼻子像是在哭:“你一定要去!你要快点去!要不然就赶不及了!”

“……”楚秾被吓得红了眼,心乱如麻,下意识点头:“嗯。”

司机急切地踩了油门,速度飞快。

方轻泽眼看着小车行驶远了,表情一收,掸了掸膝盖上的灰,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。

可怜的又单纯的人,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。

……

楚秾一路上都乱得发慌,冷静不下来,他怎么都没想到沈从祁怎么就中了流弹奄奄一息,他分明是个祸害。

祸害遗千年。

他不该活个千年吗?

然而楚秾想到这些天沈从祁从职顺畅,官运亨通,显然惹了不少人红眼,要是真有政客想要动手,沈从祁身边又没有军队保护,他必死无疑。

楚秾急得喉咙都粘在了一起,司机送到酒楼口,楚秾立刻就下车跑了进去。

整个酒楼都是空的,穿着西式正装的服务员一看楚秾来了,就眼尖手快地指引他向楼上走:“快这边走,老板一直在等你。”

楚秾真的被这个阵仗吓得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见到沈从祁的尸体了,楚秾走到房间口,急忙推门进去,喊沈从祁:“沈从祁……”

屋里没点灯,楚秾眼前一片黑暗,鼻尖却没闻见血腥气,楚秾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。

然而楚秾一进去,还没走动几步,就被男人抱了身,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,楚秾的腰被扣得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,男人手臂健壮有力,胸膛滚烫,哪里是奄奄一息的模样,楚秾气恼不已:“你骗我!”

“什么骗不骗的?”沈从祁呼吸一直喘着,不懂楚秾的意思,他抱着楚秾,活像是一只饿狼恨不得吞咽下去一只肥美的兔子。

“你不是要死了吗?”楚秾挣动,力气都乏了,沈从祁都没有像过去那样松开他,反而越抱越紧,呼吸也越发紊乱,头顶一直传来呜咽声,楚秾耳根爆红,他羞耻呵道:“我看你是要风流死了!”

“什么?什么跟什么?”沈从祁嗅着楚秾身上馥郁暗香,声音分明低沉沙哑着,语气却委屈说:“小妈,我被下了药。”

“你帮帮我。”

沈从祁浑身烫得楚秾的皮肉都像是起了烧,置身火炉翻滚煎熬一般,尤其……楚秾不是感觉不到。

楚秾想到林仲春,想到外面报纸上那些乱八糟的传闻,他恼怒道:“要找,你去找别人,别找我。”

“可我没有别人,我哪里有别人。”沈从祁话很是委屈,无端弱小:“小妈你信报纸上的,你不信我。”

“我又不是瞎了眼,随随便便就能看上别人。”沈从祁嫌恶地皱了皱眉:“那些个蠢货长得跟臭虫似的。”

沈从祁埋在楚秾的脖颈里,贴着温热,亲他皮肉上的绒毛,说:“我就看上过你,我只有你。”

“你很香。”

楚秾竟是提不起一句反驳,话哽在喉咙里。

好了,这就是沈从祁。

楚秾忽然信了他的清白。

沈从祁压根就不可能看得上别人,他傲慢刻薄得像是个我行我素的疯子,沈家自家人沈从祁都要当着面骂一声蠢或丑,何况是外面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
别人但凡是个人,都受不了他。

“那你怎么回回往这里钻?”楚秾推他,推不动他歇了口气,说:“今天也是在这种地方。”

“这里还有些正事要做。”

“再者,如果我不找点高兴的事,我会忍不住去找你。”沈从祁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同楚秾黏在一起但是楚秾对他始终克制,沈从祁冲不破又逼不了他,对着楚秾能看不能吃,隔着一层膜一般难受着。

其实只要楚秾向前走一步,或者仅仅一个动作,沈从祁都会立刻跑到楚秾面前,但是楚秾没有任何叛逆的念头,他始终克制冷静,最后发疯的只有沈从祁一个。

沈从祁不甘心两个人只有发乎情止于礼的关系。

或者说,他一开始就不想同楚秾隔着身份的鸿沟,他们两个就不该是小妈和儿子的关系。他们必须是夫妻,才能满足沈从祁一腔欲壑。

有海填海,有山踏山。

沈从祁死都不会放开楚秾。

“明天一早,会有澄清的报纸发出来。”

“你不信我清白?”沈从祁是个能装的,满腹阴险狡诈都能装出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:“还是你相信我看得上那些蠢货?”

“……”楚秾被沈从祁热度贴烫得不敢乱动,他湿了眼睛,说:“先不论什么信不信,你先松开我。”

“不信你摸。”沈从祁被药烧懵了,没听他的话,反而自顾自地掐着楚秾无力的手指一路向下:“他只喜欢你。”

楚秾脸色一下爆红,立刻缩了手:“你干,干什么?”

“小妈,你帮我。”沈从祁急得冒了哭腔,哽咽着:“你帮我。”

“我很难受,痛死了。”

“沈从祁!”楚秾呵他,急得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然而他的后劲一湿,还带着温度的水顺着他的脖颈而下,楚秾耳边传来哭的气喘声,才发现沈从祁哭了。

沈从祁被憋哭了,哭得很可怜,埋在楚秾脖颈里大颗大颗地掉眼泪,眼泪顺着楚秾皮肉滑下去,楚秾都没想过沈从祁居然这么会哭。

“小妈,怎么办。”沈从祁松开了楚秾的手没有再强制着他,他茫然着问:“我快死了。”

“好痛。”

窗外月光垂移,楚秾在寡淡的月光下却看清了沈从祁的脸,他眼神明亮澄澈,锋利气势的眼此刻却发红又满溢泪水,他像是一只威武的猛兽,茫然地被驯化后在渴求自己主人的垂爱。

他的身上好痛,摸摸他。

他的心好害怕,请爱他。

楚秾怯懦地躲开了沈从祁的眼,他被哭软了心,他更怕被这样一双冷冽的眼迷惑。

别逼他。

别这么对他。

他已经喜欢上沈从祁了。最后还要越雷池吗?

“小妈……”沈从祁叫他:“老婆。”

楚秾心里的弦一下就断了,他睁开了眼,对上沈从祁的视线,看他可怜求爱的模样,眼角沁了一点泪。

“沈从祁……你个混蛋。”

无耻至极,不择手段。

他是一只被诱捕入了陷阱的兔子,横冲直撞只能越陷越深,他根本逃不出陷阱,也拒绝不了沈从祁。

他心软了。

沈从祁一眼就看明白了。

沈从祁望着楚秾潋滟着水色的桃花眼,情动地凑过来亲了亲楚秾的眼皮,下一刻就猛烈地疾风骤雨一般的催折楚秾的领地,楚秾再回神时,自己已经陷入了床铺里,被棉被包裹着,然而下一瞬,他意识又被男人堵住了。

月色浓华时,楚秾是被人趁着亲得发软的时候突袭了,他可怜不已,呜咽来一声。

起初是涨,后来就疯了。

一夜的混和乱都搅在了一起,夜是烫的,弥漫着一股子淡淡腥气,温暖的春季蒸腾了许多汗,春夜潮湿,连被褥被沾染湿意,楚秾伸手握出去都捏不紧被角,打滑好几次后,手腕都痉挛了,最后被男人顺着指缝插进来,完完全全把手指捏住,“哭什么。”沈从祁抹掉楚秾发红眼角流出来的眼泪,点着睫毛柔软伸出来的尾端,说:“别哭得这么可怜。”

楚秾浑身打着颤,哽咽,沙哑的,湿漉漉地说了一句:“混蛋。”

“你都好了。”

还不放过他。

沈从祁俯下身亲了亲楚秾的眼,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,粘腻得分不开。

“它都还能起来,怎么算好呢?”沈从祁说:“我总得证明我这些年的确清白。”

沈从祁端抱着楚秾的后肩背,把他抱着坐起身,等他喘息休息够,一切又重新继续。

纠缠得太深,千万种纠葛就难断开了。

窗外,温暖烘热的深春之上积攒了浓密乌云,遮天蔽日,闷雷轰响,世界白昼却犹如昏夜。

邪入春骨,纠葛缠绵。

上一页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

新笔下文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