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自己和瑶羽之间的交流很正常，并没有想得太过深远。
“妈妈，你真的不生气了吗？”
长夜揽着她的脖颈，两人双目相对，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杂念，只有一些忐忑。
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做错了，为什么漫漫会有那么大的反应，可以前自己也经常亲妈妈的呀？
“不生气了。”
漫漫摇了摇头，她已经彻底放弃了，只能将就代入长夜所说的身份之中吧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杨老师，现在怎么办？”
漫漫抬头看着杨文修，有些一筹莫展。
杨文修打量着长夜，看着他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，心里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，平日里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，只是没有一个疏通的渠道罢了。
这或许就是长夜的执念吧，今日释放出来，其实对他有好处。”
漫漫发怔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似乎是杨文修的声音让长夜发现了房间内第三人的存在，长夜慢慢转过头，顿时绷不住了。
“呜呜，爸爸，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呢？”
杨文修和漫漫一顿，有些傻眼，长夜这是又怎么了？
长夜冲到杨文修身旁，用力抓住他的衣服，不断地质问他。
“为什么要把我抛弃在那里？”
杨文修吐出一口气，看着长夜，声音很轻柔，“我把你抛弃在了哪里？”
长夜哭得泣不成声，声音断断续续，听了好久杨文修才听清楚长夜说的荒土二字。
这让他心中一动，他的双眼更加柔和。
“是我不对，那你能和爸爸说说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杨文修的声音循循善诱，漫漫与之对视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长夜。
看来，长夜身上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。
长夜抽泣着，说得有些语无伦次，只是大概意思还是让杨文修二人听懂了。
“都怪爸爸，明明是你的假期时间…却非要去接任务，还把我留在荒土，呜呜……
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和妈妈吗？你都没有回头，就在你刚走后…那头魔狗就来了，要不是有长青爷爷，呜……”
听完长夜的描述，杨文修二人顿时感觉有种异样的熟悉。
杨文修压着心里的波动，“那你和爸爸说说，你姓什么？”
长夜抽了一口气，带着很重的鼻音，“爸爸叫许立轩，我自然姓许啊。”
“只是爸爸不要我了，把我留在荒土，我等了爸爸很长时间，可就是没人来接我。
我才不要叫什么所谓的明晨，也不要当你们口中黎明的希望，以后，我就叫长夜。”
“暗夜之中，独行又如何？被抛弃又如何？
我就是长夜！”
说到最后，长夜的声音低了下来，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，屈起双膝。
他交叠抱着自己，双眼之中没有焦距。
漫漫看着长夜，有了一丝波动。
当日，许立轩来残院的时候，她也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。
怪不得，那天的长夜不出去聚餐，想来那时候的他就不想去面对许立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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